军事历史《政哥,他在CPU你》,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军事历史,代表人物分别是陈庆赵崇,作者“生产队的驴③”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,作品无广告版简介:人哪儿都好,就是不太实诚。什么叫无以为报?你明明有个年方十八,青春动人的好妹妹嘛!没看到我孤家寡人一个,形单影只的吗?“先生。”“还有一事,想请您解惑。”扶苏迟疑着开口。“说。”陈庆干脆利落地回道。“不知历史上如何评价我……”扶苏的心中五味......
《优秀文集政哥,他在CPU你》精彩片段
扶苏先喜后忧,干巴巴的笑了笑:“先生是说,只要我当上太子,大秦的未来就改变了?”
“非也。”
“是你当上皇帝。”
陈庆纠正对方。
“先生……你的意思说,我当上皇帝,大秦就不会覆亡?”
扶苏心中五味杂陈。
始皇帝经常斥骂他妇人之仁,难成大器。
搞得他对自己越来越不自信。
即使没有陈庆出现,他对未来也是十分迷茫。
“我和你们都不一样。”
陈庆指着自己:“我来自两千多年后,历史上还曾出现过汉、唐、宋、元、明、清等朝代。历史经验告诉我,你来当大秦的皇帝,不说干的多好,起码能稳固住如今危机四伏的局面。”
这句话对扶苏来说信息量有点大。
他默默思索着,原来大秦之后的王朝叫做‘汉’,而且之后又轮换了那么多次。
“先生,您说大秦危机四伏……还请指点。”
扶苏抬起头,眼中透出疑惑之色。
陈庆洒脱的笑了笑:“扶苏殿下,听说您几次谏言,请始皇帝宽仁爱民,为此才触怒了陛下。那你说,大秦的百姓过得好吗?”
扶苏犹豫了下:“这……比之前战乱的时候总是好不少的。”
好歹是赢姓赵氏自家的产业,扶苏免不了为大秦说了句好话。
陈庆微微摇头:“战乱已久,百姓人心思定。可你的父皇,给了他们安定吗?”
扶苏不由低下头去,面色尴尬。
六国虽然平定了,但是嬴政根本闲不住。
北击匈奴,南征百越。
加上国内的大工程一样接一样,老百姓的日子确实过得不太平。
“那……”
扶苏一下子想通了很多很多事情。
他确实早就想着改变大秦严苛的律法,优待百姓,施行仁政、德政。
冥冥中似乎自有定数。
大秦需要这样一个皇帝,所以他才是长子。
由他来接任皇帝,是上天的选择,也是大秦最好的选择。
扶苏猛然想起,两人第一次见面,陈庆就意味深长的叮嘱,让他切记保全自身,万勿丧失斗志。
“先生提点之恩,扶苏无以为报。”
“请受扶苏一拜。”
他心头悸动,干脆利落的躬身下拜。
“不必如此。”
陈庆伸手将他搀扶起来。
唉……
你这人哪儿都好,就是不太实诚。
什么叫无以为报?
你明明有个年方十八,青春动人的好妹妹嘛!
没看到我孤家寡人一个,形单影只的吗?
“先生。”
“还有一事,想请您解惑。”
扶苏迟疑着开口。
“说。”
陈庆干脆利落地回道。
“不知历史上如何评价我……”
扶苏的心中五味杂陈,说不出的失落和难受。
按照他的理解,大秦的覆亡怕是八成要归咎于自己!
如果他能再坚强一点,未必不能力挽狂澜,扶大厦于将倾。
可……
他却一死了之,害得大秦丢了江山社稷。
“扶苏公子,你不必自责。”
陈庆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以我对你们父子的了解,这件事你父皇起码要占一半的责任。”
“要不是他时常打击你,公开斥责你,何至于使你丧失信心,日渐消沉?”
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伪诏传到北地,蒙恬将军是绝不相信的。”
“他上书陈词,请公子不要奉诏。同时召集兵马,意图起兵护送你赴咸阳讨个说法。”
“可是你……”
陈庆叹了口气,轻轻拍了下扶苏的肩膀。
“你先入为主,以为自己不讨始皇帝喜欢。”
“因此将皇位传给胡亥也是情有可原。”
“若你不奉召,势必同室操戈,天下大乱,百姓生灵涂炭。”
“所以……”
扶苏心神恍惚,嘴唇微微颤抖。
“本官去方便下,尔等不可懈怠。”
陈庆一泡尿憋了小半天,急急忙忙就往外跑。
周围开掘泥土的时候,挖出了不少深沟和大坑。
他找了个平缓的斜坡,下到底部,迅速的解下裤子。
哗哗哗——
“舒坦。”
“咦?”
水快放完了,陈庆却突然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。
他猛地转过头去,果然看到一个人影站在坑边盯着自己。
相里菱满脸通红,恨不得转身就逃。
她远远的只看到陈庆独身一人走开,哪里想到居然是去干这种事情。
等陈庆脱下裤子,一阵清风拂来,他的官袍撩起,霎时间两条大毛腿和白花花的屁股对着自己,相里菱一下子就傻了。
“何方宵小,胆敢窥伺本官!”
两人离得有点远,陈庆觉得对方的身形像是女子,但转念一想,这里连老鼠都是公的,哪里来的女人。
他提上裤子,飞快的朝着斜坡上跑去。
“咳咳。”
相里菱尴尬的低咳一声,垂下头粗着嗓子说:“兄台,你也来撒尿啊。”
“卧槽!”
陈庆走到近处后,直接懵逼了。
再一听对方说的话,脑子瞬间懵上加懵。
你那俩醒目的大灯都快比得上小号西瓜了,跟我说什么‘兄台’?
当这是拍脑残古装剧呢?
“兄台,我也去方便一下。”
相里菱面皮发麻,强忍着尴尬和羞臊,试图佯装无事,从他的身边过去。
“等等!”
陈庆突然伸出了手,差点碰触到她的胸前。
“你要干什么?!”
相里菱动如脱兔,猛地后跃一步,足足有两米多远。
她把手按在后腰的匕首上,目光凶恶,警惕的盯着陈庆。
“我……”
“我被车灯晃得有点眼花,你能不能扶我一把。”
陈庆瞧出了对方身手不凡,眼皮子眨巴几下,两只手在身前胡乱摸索着。
相里菱惊疑不定,下意识问道:“车灯是什么?”
“车灯就是……”
陈庆暗笑不止。
你低头看一眼不就知道了!
“是太阳,我们的家乡话叫车灯。”
“太阳,车灯,可以相通的嘛。”
陈庆的脸颊不断抽搐,强忍着笑意说道。
“哼。”
“陈中侯,别装了。”
“民女相里菱,今日有事前来讨教。”
天底下没有人是傻子。
加上陈庆的演技不过关,很快被对方看出了端倪。
“相里菱,好名字!”
陈庆笑嘻嘻的打量着对方。
真是奇才呀!
大秦的百姓普遍营养不良,你居然能长得如此雄伟。
我穿越过来好几年,都未曾见过一个能及得上你的。
相里菱暗暗咬着银牙,要不是陈庆有官身,她早就拔出匕首,给对方一个深刻教训了。
“不知道相姑娘寻本官何事?”
陈庆好奇的询问道:“可是有冤屈要伸?”
“是相里,不是相。”
“不知道陈大人胸无点墨,如何当得左中侯?”
相里菱气愤的说道。
她的父亲空有满腹才华,至今才是个大匠。
陈庆连姓氏都能叫错,现在却当上了大官。
真是太不公平!
“差不多嘛。”
陈庆满不在乎的摆摆手:“那相里姑娘到底为何而来?”
相里菱抬起头,语气清脆的说:“我还真的有冤屈要伸。”
“陈庆,我且问你,为何我的几位师兄献上脚踏磨面机,却反被陛下怪罪,落得个贬为奴籍的下场。”
“是不是你从中作祟?”
一提起此事,她就恨得咬牙切齿,义愤填膺之下,直接拔出了别在后腰上的匕首。
墨家出品,自然不同凡响。
清冽的冷光,古朴优美的花纹遍布匕身。
虽然不知道它如何打造,但必定是见血封喉的利器。
赵高小心地回答道。
嬴政的脸色立刻冷了几分:“你可是觉得寡人做的不对?想替胡亥求情?”
“小人绝无此意。”
赵高慌慌张张的跪在地上。
他死活想不明白,大清早的皇帝怎么突然就跟他过不去了。
“还有没有其他事了?”
嬴政喜怒无常,刚才好像要杀人一样,现在语气又温和了许多。
赵高战战兢兢,犹豫良久之后,小声回道:“宫内倒是一切如常,只不过……咸阳城中的百姓似乎流传着什么神人降世的说法。”
“其言语多有冒犯圣聪,小人不知该不该说……”
嬴政一听就知道,这所谓的神人定是陈庆无疑。
“哈哈哈!”
“哈哈哈哈!”
始皇帝放肆又嚣张的大笑起来,宫娥们脸色骇然,噗通噗通跪了一地。
赵高更是豆大的冷汗噼里啪啦往下掉,伏在地上瑟瑟发抖。
“起驾,上朝。”
“赵高你不必跟来了。”
嬴政平淡的语气,却仿佛给了赵高致命一击。
直到脚步声从寝宫中消失,他才缓缓的抬起头。
自从当上中车府令之后,一直是他陪伴始皇帝上朝。
而今……
赵高脸色晦暗,浑身像是被浸入了冰水之中,凉得透彻心扉。
失去了始皇帝的宠信,他的地位必将一落千丈。
哪天触怒了宫中的贵人,落得个尸首异处的下场也不足为奇。
赵高越想越觉得皇帝的态度实在太过古怪,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人的名字。
“陈庆!”
晨光微熹。
始皇帝昂首阔步,穿过园林回廊。
侍者小跑着才能跟的上他,却大气都不敢出一口。
嬴政刚才几次动了杀心,心中像是点燃了一团火。
蒙家满门被杀,竟是赵高所为!
他何德何能,敢如此对待大秦的三代重臣!
按照嬴政以往的行事风格,早就把赵高拉出去或烹(活活煮死)或车裂。
可最后关头,他还是忍住了。
天地如棋盘。
赵高、李斯都不过是其中小小的棋子。
嬴政却不想当这枚棋子!
他是功盖三皇五帝,一统九州山河的始皇帝!
天地要寡人覆亡,寡人也要跟你们好好斗一斗!
自从统一天下后,嬴政重新燃起了熊熊斗志。
只要他在,无论李斯或者赵高,绝对掀不起什么大风浪。
就让你们当个见证者,看着寡人逆改天命。
突然,嬴政停下脚步。
“赵崇!”
“小人在。”
嬴政挥退了侍者。
两人站在幽深的回廊中间,四下无人。
“寡人给你一道密令。”
“若是有一天寡人遭逢不测,你立刻率黑冰台的人,先杀李斯,再诛赵高。”
“记得要干净利落!”
秦始皇狠狠的一挥手,眼中凶光四射。
赵崇心中惴惴。
这分明是要灭他们满门的意思!
“小人明白了。”
嬴政点点头,还是觉得不放心:“回头寡人写一道密旨留给你。”
赵崇低着头不敢言语。
陈庆害人呀!
陛下想杀李斯和赵高的念头相当坚决,恐怕这两人活不长了。
真怕哪天陈庆突然嘴巴一秃噜,说点什么关于他的事情。
赵崇想到那可怕的后果,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。
——
麒麟殿。
满朝文武大臣早早恭候于此,等待始皇帝驾临。
不同的是,今天殿内多了一个人。
扶苏坐在王翦的身旁,小声陪着这位岳祖父说话。
除此之外,他还不忘时时和身旁的蒙毅聊上几句,言语间颇多关慰和亲近之情。
这可把蒙毅给高兴坏了,两条眉毛一跳一跳的,喜色不由浮现在脸上。
“哼,我倒要看看你能蹦跶到什么时候。”
李斯嘴角勾起一丝冷笑,挥袖离去。
——
“皇兄。”
“皇兄。”
扶苏面色欣喜,一路疾行着去给陈庆报喜。
却不想路上被几个弟弟妹妹拦住。
“皇兄,我们等你多时了。”
“今天不是说要去给……陈先生道歉吗?”
“皇兄,我等已经备好礼物,你带我们去吧。”
将闾、博简、婴哲三位公子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,赢诗曼更是俏脸生寒,显得十分不情愿。
“知错能改,善莫大焉。”
“你们随我来吧。”
扶苏儒雅的点点头,昂首走在前面。
幽深的宫苑之内。
秋日的阳光暖暖的洒下来,照亮了陈庆酣睡的面孔。
不知道是不是好长时间没沾油水了,吃下赵崇送来的酒菜后,竟然闹起了肚子。
折腾了大半晚上后,直到鸡鸣时分方才睡下。
扶苏在院子里唤了几声后,无人应答。
房门是虚掩着的,并未落锁,他直接推门走了进去。
“呼~~~zzz”
前脚刚进屋,耳中就传来如雷般的鼾声。
扶苏扭头一看,陈庆四仰八叉的躺在席子上,睡得昏天暗地。
他小心的放轻了脚步,回头道:“先生正在安睡,手脚都轻些,不要打搅到他。”
将闾、博简等人老实的点点头。
赢诗曼扭头看了一眼陈庆散漫、邋遢的模样,顿时心中恼火:“皇兄,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他睡醒吗?”
扶苏面色不悦:“诗曼,你虽是女子,但也是皇家之人。”
“今日你们所为何来?”
“既然是给先生道歉,难道一点诚意都拿不出来吗?”
“若是如此,你们还是趁早回去吧。”
将闾焦急的给姐姐打眼色。
扶苏一向言出必行。
他们敢回去,明天扶苏就会奏请父皇将他们禁足。
半年呢!
相比之下,给陈庆低个头认个错反而不是什么大事了。
赢诗曼气得脸色涨红,银牙咬的咯咯作响,目光死死盯着躺在席上的陈庆,恨不得将其暴打一顿。
“谁呀?”
“要埋就埋吧,你们把我拖过去就行。”
陈庆被屋里的动静吵醒,含含糊糊的嘟囔道。
“扶苏来访,不小心惊扰到先生,还请见谅。”
“扶苏?”
陈庆猛地坐了起来,揉了揉眼睛。
“你来了呀。”
他咧嘴笑着打了声招呼,这才发现屋子里还有别人。
“见过先生。”
“见过先生。”
将闾、博简、婴哲先后行礼。
赢诗曼高傲的扬起下巴,眼中流露出浓浓的鄙夷之色。
刚才她清清楚楚看到陈庆揉眼睛的时候,一大坨眼屎掉到了裤子上。
而对方恍如未觉,还咧着嘴傻笑。
“哪有一点高人的样子。”
心中所想,她不小心就说了出来。
扶苏登时严厉地瞪了过来:“先生大才,岂容你随意诋毁!诗曼,给先生道歉!”
赢诗曼深吸了一口气,顿时红了眼眶。
扶苏一向爱护弟妹,加上她素来乖巧,从未如此严厉的斥责过她。
“我确实不是什么高人嘛。”
陈庆连忙从趿拉着鞋子走过来:“扶苏公子不必如此,小民不过一介山野村夫,向来自由散漫惯了。不知道几位公子和诗曼公主要过来,让你们看了笑话。”
扶苏看到对方衣衫不整,连鞋子都只是趿拉着,但是态度真诚、爽朗大方,顿时自愧不如。
“古语道:真名士,自风流。”
“恃才却不倨傲,心胸豁达,虚怀若谷。”
“扶苏受教了。”
说完,他恭敬的行了一礼。
将闾犹豫了下,也想跟着行礼,却发现姐姐正狠狠地盯着他,顿时又把腰杆挺直了。
嬴政的胸襟和气魄,五千年来少有人能与之相提并论。
因此陈庆当面‘咒’他死,嬴政不但不杀他,还愿意让陈庆多活五年,为的就是要争一个胜负。
可一旦涉及到自己家人的时候,事情已经完全变了性质。
龙有逆鳞,触之必死!
嬴政身上杀意滔天,眼眸的暴虐似无底深渊,让群臣们不禁连退好几步,才堪堪站稳。
陈庆深吸一口气,才稳住了心神。
“始皇帝三十七年,皇子扶苏自缢身亡,葬于上郡。”
“也是史书记载的,不会有差错。”
话音未落,嬴政三步并做两步,将寒芒慑人的太阿剑架在陈庆的脖子上。
“你再说一遍。”
他靠着强大的意志力,才忍住了一剑砍下去的冲动。
“始皇帝三十七年,皇子扶苏自缢身亡。”
“无论陛下再问多少遍,史书都是如此记载。”
陈庆拼命昂着脑袋,躲避锋锐的剑锋。
嬴政追问道:“嬴氏子孙,即使再不成气候,也绝不至于自缢而死!”
“荒谬!”
“你这逆贼信口开河,是一心想求死吗?”
剑锋再进一分,陈庆觉得脖子凉了一下。
嬴政眼中迸发出浓烈的杀机。
他知道自己的生死只在对方的一念之间!
“秦嬴氏源远流长,上有辅佐大禹治水之功,又有襄王匡扶周室之德。”
“扶苏殿下绝不会无缘无故自缢而死。”
“除非……是陛下您让他死。”
听完这句话,嬴政的心神受到了巨大的冲击。
“寡人……怎么会无缘无故赐死扶苏。”
“今天你若是说不分明,寡人就让你尝尝千刀万剐的滋味!”
陈庆紧张地咽了口吐沫:“小民不敢说。”
“嗤。”
“汝欺寡人剑不利乎?”
嬴政轻轻抽动太阿剑,在陈庆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伤口,鲜血瞬间涌出,沿着脖颈缓缓下滑。
“陛下,害死扶苏的罪魁祸首,就在这咸阳宫!”
“小民若是说了,您不信我,小民必死!”
“既然说与不说都是死,小民还不如求一个痛快!”
陈庆一直观察着在场的几位大臣。
那个面相阴柔的男子十有八九就是赵高。
年岁很大,面色肃然,胸有城府的应该是李斯!
这两位在场,他怎么敢把后世发生的事情说出来?
“住口!”
“陛下,此贼子居心叵测,看来是铁了心的要反秦。”
“就算命悬一线,还要挑拨离间,妄图隔阂我大秦君臣。”
李斯嘲弄的看着陈庆,“旁门左道而已,你怕是来错了地方。”
赵高跟着添了把火:“大秦能有今日,全靠陛下信重臣子,臣子誓死效命。
你这逆贼也是异想天开,居然想凭三言两语,就让陛下与众臣离心离德。
不知谁派你来的?
想出这种主意,也不怕笑掉了别人的大牙。”
王翦和蒙毅不禁露出轻快的笑容。
在场的哪一个不是跟随嬴政多年的朝中重臣?
要说这里面有人会逼死皇子扶苏,他们第一个不信。
“你还有何话可说?”
嬴政淡笑着看向陈庆。
“忠装反,反装忠。”
“虎豹环伺而不知,陛下您这江山……该亡!”
陈庆郁闷地说道。
“你……”
嬴政气得差点一剑砍了下去。
但是他看到陈庆的脖子上鲜血流淌,却依然面不改色,心中渐渐泛起了狐疑。
生死面前,仍然坚持不肯改口。
万一他说的是真的呢?
想起陈庆自称来自两千年后,犹豫片刻,他改变了主意。
“六国遗民皆怨寡人暴虐,寡人还是给他们留了一条生路。”
“陈庆,寡人今天也给你一个机会。”
“只要你说出扶苏为何自缢而死,寡人可以给你留个全尸。”
嬴政淡淡地说道。
“奸佞在侧,小民如何敢说?”
“除非陛下屏退旁人,小民自然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”
陈庆舒了口气,脊背一阵阵发凉。
幸好,秦始皇没有一剑砍下去。
太难了!
实在是太难了!
不知道是穿越的时候自己忘了带天命之子的光环,还是被嬴政更强的霸者光环给压制了。
反正能混到他这么惨的穿越者,实在是万中无一。
李斯冷笑:“汝欲效荆轲旧事乎?”
王翦上前禀奏:“陛下,不可!此獠诡计多端,决不能答应他!”
蒙毅拱手:“请陛下三思。”
嬴政摆摆手:“有何不可……若是寡人命丧在此贼子手中,呵呵,那就像他说的一样,大秦该亡!”
说罢,他转身往偏殿疾步而去。
众臣面面相觑,猜不透嬴政心里到底在想什么。
陈庆谋反在先,出言犯上、大逆不道在后,按理说死一百次都够了。
可皇帝却还要听听他编的瞎话。
开什么玩笑?
大殿里只有这些人,王翦会是奸佞吗?
蒙毅会是奸佞吗?
李斯会是奸佞吗?
还是赵高一个宦官会是谋害扶苏殿下的奸佞?
众人你看我,我看你,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。
“李相,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?”
蒙毅见李斯神色有异,忍不住上前打探。
“这……”
李斯欲言又止。
他知道陈庆是穿越者的秘密,但是在场谁知道,又知道多少,这就不好说了。
嬴政的帝王心术十分老辣,若是一不小心说漏了嘴,怕是会给自己惹来祸端。
“我也不知。”
李斯摇了摇头:“诸位勿虑,吾等都是大秦的忠臣良将,任那贼子舌灿莲花,陛下也绝不会听信一言一语。”
“嗯。”
王翦、蒙毅等人赞同地点点头。
赵崇押着陈庆去往偏殿,赵高脚步急匆匆走在前面,追赶着嬴政的步伐。
“唉……”
“您也想不到居然是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,干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吧。”
陈庆小声嘀咕道。
现在他终于知道伴君如伴虎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如果这次能够大难不死,以后绝对不琢磨什么问鼎天下的大志愿了。
可去他大爷的吧!
没有主角命,趁早别想那些有的没的。
找个山旮旯,靠着掌握的手艺盖一栋大房子,蓄养娇妻美妾,每天花天酒地不香吗?
烛火一闪。
嬴政伟岸的身影已经出现在眼前。
他背对着陈庆,伟岸的身影显得格外高大。
“陛下,人带来了。”
赵崇恭敬的上前禀报。
“嗯。”
秦始皇没有回身,淡然地说:“把他的双手解开。”
卧槽!
陈庆吃惊地瞪大了眼睛。
您是真的明知山有虎,偏向虎山行呀!
用不用胜负欲那么强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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嬴政的眼底藏着深深的渴望和热切。
他说他是穿越者。
他来自两千多年后。
黑冰台和方士们搜山检海,也没找到不死药。
陈庆既然有如此能耐,他会不会有办法呢?
‘卧槽——’
陈庆一看秦始皇的架势,就知道他想歪了。
“陛下,利用风力的方法其实非常简单。”
“小民现在就演示给您看。”
说完,他解开腰带,干脆利落的上衣脱了下来。
赵高厉声喝道:“大胆!君前失仪,你可知罪?!”
“我这不是为了让陛下快点看到风力的效果嘛。”
陈庆光着膀子,被河边湿润冰凉的冷风吹得打了个哆嗦。
……
嬴政眼神中的热切渐渐消散。
现在的陈庆可一点都不像什么世外高人的样子了。
“李乙,你们几个也脱下来。”
“东家……”
“我们……”
几人犹犹豫豫,低着头迟疑不决。
“我来借你。”
扶苏二话不说,脱下了华贵的衣袍,交到陈庆手上。
他里面还有一身柔软的丝绸内衬,倒不用像陈庆一样直接光着上身。
工匠们见此,才纷纷脱下衣服。
“木工呢!”
“给我在水车上加几根杆子。”
陈庆挥挥手喊道。
几名木工迅速上前。
因为不想耽搁时间,陈庆直接让他们用麻绳在水车上绑了五六根长杆。
陈庆把收集来的衣服全都挂了上去,里面用木棍撑了起来。
“大家看好喽。”
陈庆感受着风力的方向,调整水车的位置,然后松开了手。
大秦的君臣百姓,上千人目不转睛的盯着陈庆弄出来的古怪玩意儿。
高大的水车充满了工业的美感和雄伟巍然的气息,可是这小小的‘风车’实在一言难尽。
“噗噗。”
一阵微风吹来,挂在风车上的衣服鼓了起来,轻轻晃了几下。
陈庆捂着鼻子,连连后退。
这帮家伙又没洗澡!
先秦时期的纺织物价值不菲,一件麻衣通常穿得补丁摞补丁都不舍得换。
而洗衣时的敲打、搓洗会严重缩短衣服的寿命。
因此除了有钱人家和王公贵族,老百姓能不洗就不洗。
工匠们天天干力气活,衣服的味道可想而知。
呼——
一股强劲的西北风扑面而来。
吱呀~吱呀。
风车的轮盘扭动了几下,顺利的转动起来。
“动了!”
“父皇,真的动了!”
扶苏欣喜若狂,忍不住击节赞叹。
“哇,真的转起来了。”
“神乎其神,叹为观止。”
“想不到这风居然能驱动上百斤的磨盘,不可思议。”
“我就知道东家一定行的!”
事实胜于雄辩。
李斯及御史大夫如丧考妣,终于偃旗息鼓。人人垂着脑袋,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样。
“我知道了,这和风帆的道理一模一样,对不对?”
扶苏打量了许久,突然兴奋地说道。
“公子果然聪慧过人。”
“它和风帆确实是同样的原理。”
陈庆不由对扶苏更加欣赏。
老天爷明明为大秦安排好了一切。
霸气凛冽的千古一帝秦始皇,横扫八荒,震慑诸夷。
宽厚仁义的公子扶苏,关爱民生,聪慧机敏。
要是没有赵高和李斯矫诏篡位这回事,大秦原本应该顺利平稳的交接下去。
至于能流传多久,反正总归不会二世而亡。
“李乙,去抓一把麦子来。”
他深吸了口气,收回目光。
“诺。”
李乙屁颠屁颠的跑到梯子旁,问站在上面的铁鹰剑士讨了一把麦子。
陈庆接到手中,缓缓将其洒入石磨中心的圆孔之后。
不一会儿。
细碎的淀粉和麦碴从石磨的底部冒了出来,被风吹得洋洋洒洒,迷花了人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