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具实力派作家“三天不打”又一新作《怀崽后,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》,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,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江稚沈律言,小说简介:趁着这次假期,去医院做检查。她不打算去做沈律言安排的体检。她得承认,大概是知道结果是怎么样。她很怕也不想让沈律言知道她怀孕了。“好。”车子停在老宅的庭院里。江稚下了车,沈律言主动搂住了她的腰肢,力道收的有点紧,忽然间,他说:“好像胖了。”江稚心里一跳:“最近吃的有点多。”......
《怀崽后,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精品选集》精彩片段
江稚的脸色不太好:“我自己有空会去的。”
总助讪笑:“体检定在明天,您记得去医院。”
江稚胸口起起伏伏,“我知道了。”
她没想到沈律言会这么敏锐,“我会准时。”
办公室里有浓郁的咖啡味。
江稚整个下午都想吐,开了窗户透点风,那股恶心犯呕的感觉才得到缓解。
快下班前,江稚还是冲到洗手间去吐了一次。她没想到自己怀孕反应会这么大。
她刚洗完脸,包里的手机就响了。
江稚接通电话。
男人的声音带了点冷冰冰的金属质感:“在哪儿?”
江稚回答:“洗手间。”
沈律言说:“我在地下车库等你,今晚回老宅吃饭。”
“好的,沈总。”
幸好两人每个月回老宅吃饭的次数不多。
沈律言的母亲一直盼着她早点生个孩子。
上了车,江稚坐在他身边还有点紧张。
沈律言压迫感总是很强,像把无形之刃。
男人撩起眼皮,嗓音低沉磁性:“脸怎么这么白?”
江稚刚吐过,气色自然不会好:“是吗?应该还好吧。”
沈律言深深看了她一眼:“嘴巴倒是红红的。”
江稚被说的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沈律言冷不丁冒出一句:“江秘书,不会背着我去偷.腥了吧?”
听起来像是一句随口的调侃。
江稚不经逗,“没有。”
沈律言忽然伸手碰了碰她的脸,“这几天辛苦,请几天假休息一段时间吧。”
江稚想了想,正好可以趁着这次假期,去医院做检查。
她不打算去做沈律言安排的体检。
她得承认,大概是知道结果是怎么样。
她很怕也不想让沈律言知道她怀孕了。
“好。”
车子停在老宅的庭院里。
江稚下了车,沈律言主动搂住了她的腰肢,力道收的有点紧,忽然间,他说:“好像胖了。”
江稚心里一跳:“最近吃的有点多。”
沈律言心不在焉嗯了声,“一会儿我妈问起岁宁的事,你不用回答她。”
江稚说:“好的,沈总。”
岁宁。
江岁宁。
这个名字从小到大都是江稚的阴影。
江岁宁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。
父亲是个薄情寡义的男人,说的再难听些,他是一个很会算计的凤凰男。
侵吞了母亲的财产,悄声无息将傅家的企业变成了江家的。
不久之后,接回了他的初恋和女儿。
沈律言和江岁宁纠缠了很多年。
他不知道江稚和江岁宁是同父异母的姐妹。
沈律言这位玩世不恭的太子爷最深的深情,都给了江岁宁。
沈律言所有的温柔。
全都是江岁宁的。
沈律言叫江岁宁从来都是——岁宁。
叫她只是江秘书。
江稚胸口发闷,眼眶也有点酸。
沈律言搂紧了她的腰,挑了挑眉,“还叫沈总?”
江稚调整好情绪,声音轻轻的:“老公。”
进了豪宅。
沈母亲热熟络的拉着她的手,“你们有半个月没回来了,怎么感觉阿稚瘦了。”
江稚笑了笑,“没有。”
沈律言的手依然充满了占有欲霸道压在她的腰间,他也淡淡笑了笑:“妈,阿稚不仅没瘦还胖了。”
每次只有做戏,他才会叫她阿稚。
亲密无间,缱绻缠绵。
仿佛他和她真的是很相爱的夫妻。
沈律言逢场作戏的本事,一向很厉害。
他哄起长辈也自有一套。
沈母诧异:“没看出来胖了啊。”
沈律言说:“您就放心,我不会亏待您的儿媳妇。”
沈母瞪了他一眼,“嘴上说的好听,早点让我抱上外孙才是要紧事。”
沈律言挑眉,“我努力。”
江稚默默听着,没有插话。
沈母以为她的儿子终于想通,高兴的不得了,压根不知道这大半年两个人每次都会做措施。
吃晚饭时,江稚极力忍着不适,饭桌上的菜都很清淡,但她闻到肉味就想吐。
她的脸色愈发苍白,沈母都忍不住问:“阿稚不舒服吗?”
江稚摇摇头:“没有。就是有点困了。”
沈母又怪罪她的儿子:“你平时在工作上少欺负阿稚。”
沈律言举手投降,“好吧,这段时间确实让她累着了,您放心,我已经给她放了假。”
“这样才对。”
江稚晚饭没吃多少,上楼之前从冰箱里拿出了瓶酸牛奶,一口气喝完,竟然舒服了很多,气色也红润了起来。
江稚和沈律言从结婚起就没有分房睡。
她更像沈律言用来解决生理需求的伴侣。
沈律言洗完澡就来亲她。
江稚退无可退,昨天晚上拒绝过他,今晚再毫无理由拒绝他。
沈律言大概是不会高兴的。
可是江稚也怕伤到肚子里的孩子,她别开脸,脸上有点抗拒,“沈总,今晚也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沈律言的眼神就沉了下去,嘴角还挂着捉摸不透的笑意,“江稚,我不喜欢拿乔的人。”
江稚清楚。
后来的事情,又乱了起来。
不知道怎么还是滚到了一起,幸好她的肚子不难受,结束后她昏昏沉沉,连爬起来去洗澡的力气都没有。
她被男人捞在怀里,沉沉睡了过去。
临睡之前,江稚还在想,沈律言被她惹出就点气性了。
不过他那个人深不可测。
哪怕不悦也不会让人看出喜怒。
江稚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。
窗外眼光刺眼。
她在床上呆坐了片刻,放空的眼神逐渐恢复神采,她起床,余光不经意间瞥见床头的纸条,旁边夹杂着一张支票。
支票上填写的数额不多不少。
江稚没仔细看支票,随手搁置在旁。
她拿起床头柜上的纸条,低眸看了看。
上面的字迹,她十分熟悉。
沈律言的笔锋走势,凌厉漂亮,赏心悦目。
两行字。
一目了然。
【昨晚辛苦。】
【这是酬劳。】
江稚避开了这个话题。
于安安也没有继续追问,接着说起沈律言的坏话:“男人是不是爱归爱,睡归睡?”
江稚也不太清楚,但就从沈律言来说。
他好像确实,满足生理需求后轻而易举就能抽身之外。
江稚乐观地想:“没关系,我也没亏本。”
于安安心疼她:“你身体还好吗?”
江稚不想让她担心:“还行,就是有点累,躺着歇两天就好了。”
于安安又在电话里把江岁宁和沈律言骂了个遍,说到口干舌燥,最后得出一个结论:“男人没一个好东西,尤其是冷心冷肺的男人更要不得。”
江稚很赞同这句话:“你说的没错。”
于安安想到江稚还要继续在沈律言身边工作,就替她感到憋屈:“你还要继续留在他身边吗?”
江稚沉默几秒,她说:“我没有办法。”
母亲每个月的医药费。
是沈律言支付的账单。
于安安也知道她的难处,就是觉得这样太遭罪了。
爱上沈律言那样的男人,不奇怪。
但是不值得。
“我明天来看你。”
“好。”
*
沈律言临时去了趟公司,到家之后看见端着晚饭下楼的佣人。
冷瞳淡淡扫过几乎没怎么动过的晚餐,皱起眉头,抿起唇角语气万分冷淡:“她吃了多少?”
佣人一向怕这位沉默寡言的男主人,越是不显山露水的人,越可怕。
她也不敢撒谎:“江小姐就喝了半碗鸡汤?”
沈律言随手将西服外套搭在沙发上,冷眼看了过去,“你们就这样任由她糟践自己的身体?”
佣人似乎听出了男人话里的怒气,有些战战兢兢,急忙解释道:“是江小姐让我们端出来的,她说她吃不下。”
沈律言掀起嘴角冷笑了声,压迫感十足:“她说什么你们都听,她叫你们去死你们去不去?”
客厅里鸦雀无声。
几个人面面相觑,屏息凝神,不敢再顶嘴。
沈律言冷着脸吩咐:“重新做一份晚餐送上去。”
“好的,先生。”
*
江稚才挂了电话,沈律言就进了主卧。
他的脸色不大好,不知道谁又招惹了他。
江稚没问他为什么不高兴,她缩进被窝里,被子压过下巴,声音闷闷的,“我想休息,您能出去吗?”
回应她的只有两个生硬的字:“不能。”
江稚今晚不愿和他独处一室,过了会儿,她说:“那好,我去客房睡。”
她刚坐起来,就被狠狠的压制了回去。
男人用力扣住她的手腕抵在枕边,他俯身压了下来,气息温热,“为什么不好好吃饭?”
江稚和他隔得太近,微微仰起脸就能碰到他的唇,她被他的气息撩得心神不宁,冷冷扭过了脸:“没什么胃口。”
沈律言没和她客气,眼神冰冷盯着她,“把头转过来,看着我。”
江稚不听。
沈律言强硬掰过她的下巴,“自己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,有意思吗?”
江稚是真的胃口不好,并不是矫情。
她只喝得下那点汤了。
沈律言望着她苍白的脸色,强行压下那点怜悯之心,他这会儿确实怒火中烧,“你觉得你这样我会心疼你?”
江稚被他逼红了眼睛,她说:“我从不敢奢求沈先生的同情。”
沈律言望着她逐渐发红的眼睛,竟是沉默了下来。
他松开了她的手腕,短短的几秒钟,女人腕间的皮肤就被他掐出了红痕,交错印在雪白的瓷肌,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。
刚重新准备好晚餐的佣人,心情忐忑敲响了主卧的门。
沈律言缓缓直起身躯,漫不经心整理好衬衫,语气淡漠:“进来。”
佣人一声不敢吭,默默端来晚饭,就赶紧退了出去。
江稚坐在床上一动不动:“我说了我不想吃。”
沈律言挑眉,问道::“是要我喂你吗?”
江稚只当自己没听见,她闭上了嘴巴,不肯说话。
沈律言也不管她愿不愿意,将饭菜端到她面前:“我母亲让我照顾好你,回头看见你瘦了,她怕是要找我算账。”
江稚愣了下,“伯母知道这件事了吗?”
沈律言满不在乎:“嗯,她知道。”
江稚觉得这个世上如果还有人为这个孩子伤心难过,可能就只剩下沈夫人了。
沈律言的母亲,似乎是真的很喜欢小孩。
“沈律言,我不是在矫情,我不想吃。”
“可以。”他痛快的放下了手里的碗,喜怒不形于色,“我去让家庭医生来给你打营养针。”
江稚身体轻颤,“好吧,我吃。”
沈律言破天荒给她喂了一次饭,江稚很不习惯,吃的时候心不在焉。
她的脸色太苍白了,整个人就像一张趋近透明的白纸。
沈律言感觉她好像随时就会飘走,这种滋味并不好受。
吃了小半碗饭,江稚实在咽不下去。
沈律言哄着她又喝了碗鸽子汤。
江稚忍着反胃咽进肚子里,过了没多久,她忽然推开面前的男人,撑着还很虚弱的身体跌跌撞撞跑到洗手间里,整个人几乎趴在马桶上,开始呕吐。
沈律言一言不发跟了过去,女人跪坐在地,吐的昏天黑地。
长发挡住了她的侧脸,神色不明。
她身上的吊带裙,裙摆凌乱堆在大腿,一双笔直的长腿,又细又白。
江稚吐得实在难受,本来脸上就没剩多少血色,如此一来更加难看。
等她吐完,沈律言给她递了杯水。
江稚接过水,用来漱口,她连从地上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沈律言感觉就像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,心里的刺痛逐渐尖锐,浴室里的灯落在男人冰冷俊俏的脸庞,映着他隐忍的神色。
他伸手,边挤出几个字:“我扶你起来。”
江稚轻轻握住他的拇指,借着他的力气站了起来,她咽下喉咙里的痒意,“我真的没有骗你。”
默了三秒,江稚轻轻动了唇角,轻描淡写吐出几个字来:“还满意吗?沈先生。”
江稚对沈律言忽然发作的脾气,很是不解。
她偷偷跑去问管家,“今天家里有别人来过吗?”
“少夫人,没有别人来过。”
江稚就更奇怪,认真想了想,把他反复无常的脾气归类为间歇性的状态。
还好沈律言大部分时候都很平静。
江稚现在很嗜睡,没精神去猜沈律言的心思。
她上了楼,沾到枕头就睡。
到了吃晚饭的时间,江稚还没睡醒,缠着被子还在睡梦里。
沈律言望着餐桌上空着的座位,板着张冷漠的脸,“少夫人呢?”
“好像上楼后就没下来。”
“去叫她。”
沈夫人看不过他这张臭脸,“谁欠你了?在家里还摆着张冷脸。”
沈律言沉默,慢慢皱起了眉。
他不该被江稚的事情左右情绪。
沈律言站起来,“不用你们了,我上去叫她。”
沈夫人有点恨铁不成钢看着儿子,她怎么就生出这么不解风情的儿子?
不对,以前沈律言就很会哄江岁宁。
层出不穷的手段,叫人含羞带怯。
*
卧室漆黑,窗帘密不透光。
沈律言抬手开了灯,床上拱起了一个小团。
他看了一会儿,既没有出声,也没往前走。
她真小。
小小的一个。
好像稍不留神就能被人端走。
沈律言破天荒叫她起床,声音也不重,平淡舒缓。
床上的人却没有任何反应。
沈律言坐在床边,扯开她身上的被子,从身后搂住她的腰,知道她怕痒,刚准备动手却不小心摸到了她的肚子。
怀里的女人好像醒了,艰难睁开疲倦的眼皮。
沈律言看着她懵懵懂懂的表情,心情好了些,他忽然间问:“你最近是不是胖了?”
江稚还不是很清醒,有些贪恋抱住了他,埋在他的衣服里,声音有点糯:“你不要吵我,我还是好困。”
沈律言怔了一瞬,看着使劲往自己怀里埋的女人。
竟然也没生气,只是有点好笑。
鬼使神差的,他摸了摸她的脸,“起床吃饭了。”
江稚当做没听见。
沈律言不惯着她,强行把人从床上捞起来,拉着她去了客厅。
江稚本来不饿,闻到饭菜的香味就饿了。
连吃了两碗饭。
沈夫人很欣慰,她儿子就很挑食,如果人人都像阿稚这么好养活就好了。
沈律言忽的说了句:“难怪最近胖了。”
江稚放下筷子:“很明显吗?”
沈律言中肯道:“还好。”
没摸到她的肚子,他还真没怎么看出来。
江稚解释道:“冬天都会长胖。”
吃得多,需要热量来抵抗寒冷。
小两口在沈家的老宅住了不到两天,就又回了沈律言的别墅。
周末过得很快,隔天又是工作日。
江稚这个秘书,时而忙,时而清闲。
最近因为招标项目,整个部门也腾不出闲暇时间。
周一的下午。
刘总助将在医院的化验结果报告单拿到了总裁办公室。
沈律言扫了眼他递过来的文件袋,懒洋洋地问:“医生怎么说?”
刘总助进办公室之前就酝酿好了说辞:“是一些止血药物、黄铜体胶囊和叶酸。”
止血药物暂且搁置一旁。
毕竟有很多用处。
至于叶酸。
沈律言没有记错的话,是孕妇才需要吃的药物。
而黄铜体胶囊则是孕激素类制剂。
沈律言的拇指漫不经心敲了两下桌面,“刘助理,你确定吗?没有弄错。”
刘总助每年拿着高薪,不至于这点小事都办不好,“化验结果确实是止血药、黄铜体胶囊和叶酸。”
沈律言冷冷地:“你出去吧。”
刘总助迟疑了会儿,“沈总,有可能化验结果……”
男人耐心告罄,打断了他:“听不懂人话?出去。”
刘总助不敢再多嘴。
沈律言有些佩服江稚。
她竟然不知死活的、真的给他戴了顶绿帽子。
小说《怀崽后,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》试读结束,继续阅读请看下面!!!
江稚绷紧了身体,没想到盛西周还记着这件事。
人都有走投无路的时候,她如果不是山穷水尽,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也不会去夜色卖酒。
沈律言好像不太在乎。
他也能猜到江稚为什么会去夜色上过班,她母亲的病,医药费并不是她一个学生能承担得起的。
沈律言从来没听江稚提起过她的父亲,若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,可能她父亲已经不在了。
盛西周见沈律言无动于衷,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了。
也是,他未必在乎,又没几分喜欢。
盛西周的脑袋又开始痛,其实他已经忍耐了很久,每次见到江稚这张脸,脑仁的刺痛不亚于被根针狠狠穿透太阳穴,疼得痉挛,但是他又不想那么快把目光从她脸上移开。
盛西周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。
到底是他的毛病。
还是江稚就是那么讨人厌。
盛西周皮肤如映雪般苍白,他抿了抿唇,“我不打扰你们了。”
不能再待下去。
他转身离开,极力忍耐的穿心刺痛一阵接着一阵朝他袭来,男人脚下踉跄了两步,他扶着旁边的栏杆,勉强站稳了身体。
深深呼吸了两口气,
电击般的痛觉才慢慢消失。
盛西周冷着脸,眼睛里的杀意前所未有的浓郁,他面无表情,看起来就像个恶煞,他咬牙切齿的想,迟早有一天他要弄死江稚。
只要她死了,他就再也不会见到她。
也就不会那么痛苦。
盛西周临时提前离场,他坐在车里,揉了揉眉心,忽然间开口问坐在前面的司机:“我以前在医院里,是怎么治好的?”
司机在盛家已经很多年了,是他母亲的心腹,很多事情都清楚。
“少爷,我也不清楚,夫人不让我们打听。”
“是吗?”
“是的。”
“我在医院待了多久?”
“我不知道,可能几个月。”
盛西周抬起冷瞳,“陈二,你要清楚,现在盛家是我做主。”
陈二心里一惊,他又不是蠢货,自然听得懂少爷话中的警告,但是关于那件事夫人早就封了口,不许任何人走漏风声,甚至连医院的记录都删得干干净净。
哪怕现在盛西周派人去查,也是什么都查不到的。
因为全都被处理干净了。
“半年,您在医院里住了半年。”陈二曾经透过病房的玻璃窗看过一眼,躺在病床上的人就像死了一样,脸色比纸还苍白,浑身都插满了管子。
电击疗法是很残忍的。
只要他提起那个名字,医生就会毫不手软加大电流。
渐渐地,痛觉会让人下意识的躲避。
直到他再也不会想起那个名字,或者是想起那个人也只剩下无尽的痛苦。
半年之久,已经远远超过所有人的预料。
他几次都要死了,死都不肯服软。
现在这样,明明是最好的。
陈二并不希望盛西周想起从前的事情,对谁都没有好处。
*
宴会多少有点不欢而散。
颜瑶身体不舒服,江岁宁陪她去了医院。
江稚坐在回家的车里还心不在焉,脑子里混乱如麻,对夜色的记忆还停留在好几年前,大学兼职赚到的钱对医药费来说就是杯水车薪。
阴差阳错进了夜色当服务员,难免有些身不由己。
她那个时候拼了命的赚钱,让喝酒就喝酒,把自己喝吐了还要继续,只要他们肯买她的酒,能忍下来的她都忍了下来。
江稚一直都觉得自己的运气很不好。
在夜色那种地方也能碰上盛西周。
那天的她很狼狈。
短裙上被泼了红酒,长发松散有些凌乱。
她没化妆,只涂了个略显气色的口红。
当时江稚刚好从洗手间里吐完出来,脸色煞白,偷偷补了点腮红,她走路还有点摇摇晃晃,不小心在走廊上撞到了人。
男人身后有两列的保镖,阵仗一点都不小。
江稚抬起头连声说对不起,看清楚盛西周的脸,吓得话都不敢再说。
盛西周显然也认出了她,脸色逐渐从不耐烦转为阴沉。
江稚还看见了他身边的沈律言,只不过沈大少爷漫不经心玩着手机,没往她这边看。几秒种后,沈律言接了个电话,“你到了?我下楼接你。”
他说完就挂了电话,顺便朝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,应该没有认出她来,拍了拍盛西周的肩膀:“岁宁到了,我去接她。”
盛西周没意见:“好。”
他目不转睛盯着江稚,分毫不差叫出她的名字。
盛西周好像一点都不意外在这里看见她:“你出来卖了?”
江稚通体冰冷,又没有话来反驳他,只能维持表面的尊严:“是在这里工作。”
盛西周听了她的话就笑了声,隐着讥讽的神色,“啧。”
一个字,就够羞辱人。
盛西周看了眼她胸前的工牌,用打量货物的眼神扫遍她全身:“你在这儿卖一瓶酒能拿多少提成?”
江稚绷紧身体:“看情况。”
盛西周往前走了两步,阴冷的戾气朝她压了过来,压得她心头不适,“你说沈律言刚才看见你了吗?”
江稚不回他。
盛西周挑眉:“你还喜欢他吧。”
江稚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,刚要回答,盛西周的脸色就变得更难看,往后踉跄了两步,保镖扶了他一把,他沉默两秒,恶狠狠扇了保镖一耳光,“别他妈的碰我。”
盛西周疼得厉害,冷漠看向她,“把她扔出去。”
江稚那天晚上被盛西周的保镖赶出了夜色,事后还被经理骂了一顿,说她得罪了贵客。
回想往事,真的没多愉快。
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沈律言没有认出她来。
但是现在还是让他知道了。
江稚在沈律言面前总是要那几分早就不值钱的骨气,要所剩无几的那点尊严,她坐得有点拘谨,“沈先生。”
沈律言嗯了声,听不出情绪。
江稚还是想解释:“我之前在夜色,确实做过一段时间的酒水营销,你知道我家里情况不太好,那时候很需要钱,但是我没有…”
最重要的那段话还没说完,沈律言好像已经不想继续听下去,“没关系,我不介意。”
江稚沉默,她本应该高兴,但是她笑不出来。
她看不穿他的神情,他好像永远都能遮掩好自己的情绪,不让人看出来他在想什么。
沈律言淡淡道:“我们都做过婚检。”
小说《怀崽后,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》试读结束,继续阅读请看下面!!!
简璃的手无法控制的在颤抖,从眼眶里掉下来的水珠砸在上面,将笔墨晕染开来。
她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,抿直了唇,撕碎了这张纸条,扔进垃圾桶里。
简璃了解周以津。
他那个人,总是不喜欢被忤逆。
惹了他三分不痛快,他就要你十分不好过。
简璃把支票攥在掌心,捏的皱巴巴,等她逐渐冷静下来,就把这张支票收进了包里。
她没有资格矫情。
她比别人都需要钱。
简璃下楼,吃过早饭。
刘总助的电话准时打到她的手机里,提醒她记得去体检。
简璃挂了电话,打车去了医院。
体检时,她花钱找了人帮她顶替。
等到那个人出来。
简璃打车去了另一家医院做检查,报告要过几天才能出结果。
医生摸了摸她的肚子,告诉她九成是怀孕了。不用抱有任何侥幸的心理。
简璃刚走出医院的大门,周以津的电话就打了进来:“去检查了吗?”
简璃说:“去过了。”
周以津没问她医生怎么说,到时候会有人把她的体检报告送到他的办公桌上。
简单寒暄了两句,周以津准备挂断了电话。
简璃叫了他一声:“沈总。”
周以津挑眉:“江秘书,还有什么事?”
简璃明知自己不该问还是忍不住:“支票是……”她艰难吐出后面几个字:“什么意思?”
周以津声音淡淡,公事公办的语气对她说:“是我写的不够清楚吗?”
他停住手中转动的钢笔,漫不经心:“你应得的酬劳。”
简璃握紧了拳,沉默不语了良久。
周以津继续说:“昨天晚上我对江秘书的服务很满意。”
这句话他说出来也很平淡。
平和的语气明明听不出任何羞辱人的意思。
但是却像锋利的针扎在她的心脏,不断用力挤压,戳出无数个血淋淋的伤口。
她在周以津眼里只不过服务业里的一员。
和其他服务员没什么区别。
硬要说,就是她陪睡。
简璃有时候真的很想问问周以津,能不能分给她一点点怜惜。
但是周以津是冷血动物,不会心疼无关紧要的人。就像他永远不会做亏本生意。
简璃深呼吸:“我先挂了。”
周以津若有所思看着黑屏了的手机,等到下午,他让助理把医院的体检报告打印出来放在他的办公桌上。
总助战战兢兢。
很快就办好了这件事。
“夫人的体检报告没有任何问题,身体健康,一切都好。”
周以津懒洋洋翻了两页,停留在内科的检查,看完体检报告,嗯了声就让助理出去。
简璃休假的第二天,拿到了医院的报告单。
确认了自己怀孕这一事实,并且还看见了孩子的B超图。
小小的,看不出形状。
简璃将报告单折起来放在包里,心情又乱了。她现在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。
过完短暂的假期。
简璃又回到了集团上班,程安拉着她一通抱怨,“沈总这几天把办公室里的人批评得一无是处,气压低的不行,我们都快死了。”
简璃觉得奇怪:“他心情不好吗?”
程安神神秘秘附在简璃的耳边:“听说沈总的白月光回国了,但是好像身体不太好。”
简璃愣了两秒。
江岁宁回国了吗?她没听说。
但是江岁宁的身体不好倒是真的。
简璃不喜欢江岁宁,更不喜欢江岁宁的妈妈。
江岁宁之前住的是她母亲的宅子,她母亲当初被江岁宁的妈妈逼得跳楼自杀。
人死了反而能解脱。
最怕的就是生不生死不死。
简璃想了想,如果是她被爱了一辈子的男人骗到一无所有,被登堂入室的小三肆意欺辱,恐怕也活不下去。
简璃很冷漠:“哦。”
晚上,简璃需要陪周以津出席一个慈善晚宴活动。坐在车里,她确实察觉到周以津心情不佳。
气质冷冷的。
压迫感浓郁。
快到酒店,简璃才想起来说:“沈总,我今晚能不喝酒吗?我有点不方便。”
孩子生不生得下来是一回事。
现在,她得保护她的孩子。
周以津抬起眼眸,漆黑的眼毫无情绪,可能是心情不太好说话也就犀利刻薄了三分,“江秘书,我请你来是当个摆设为了好看吗?”
简璃抿唇:“我这几天身体确实不舒服,医生让我不要饮酒。”
周以津哪怕压着火,只要他不是大发雷霆,这点火气都不会表现的很明显。
他不允许自己情绪失控。
男人冷冰冰的说:“我看过你的体检报告,没什么问题。”
车停在了酒店门口。
周以津却没有急着下车,他陡然间捏住简璃的下巴,“还是说江秘书想涨身价,每个月几十万的赡养费也请不动你挡一杯酒。”
简璃的下巴被他捏得有点疼。
他很少有如此失控的时候。
她默默的想,也许江岁宁的病情又恶化了。这把火就烧到了她头上。
简璃忍着疼,“没涨价。”
周以津嗯了声,望着她水汪汪的眼睛,“既然这样,江秘书就别做出又是吐又是不能喝、仿佛怀孕了的样子。”
简璃脸色煞白,下意识否认:“我没怀孕。”
周以津说:“我相信江秘书的为人,言而有信,不会破坏规矩。”
简璃咬唇:“嗯。”
下了车,简璃挽着他的胳膊入场。
慈善晚宴的客人,非富即贵。
不是叱咤商场的豪门,就是能翻云覆雨的权贵。
而周以津不仅是财阀,更是家世显赫的权贵。多的是要来巴结他的人。
简璃和周以津这段婚姻不曾对外公布。
所以在场也没人知道简璃是他的妻子,依旧将她当成暧昧的秘书。
玩过就扔。
睡过就没了新鲜劲。
过几个月后枕边就是新人。
简璃也清楚周以津没把她当回事。
宴会上,周以津的朋友又在他面前问起了简璃:“有人说你那漂亮的秘书是你老婆?到底真的假的?”
默了几秒,周以津漫不经心回道:“我是她的金主。”
他的回答,简璃每一个字都听的清清楚楚。
顾庭宣了然笑笑,直直盯着简璃那张漂亮诱人的脸蛋,“既然这样,沈总借我玩两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