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整文集怀崽后,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
  • 完整文集怀崽后,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
  • 分类:现代都市
  • 作者:三天不打
  • 更新:2024-07-25 18:54:00
  • 最新章节:第3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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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朋友很喜欢《怀崽后,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》这部现代言情风格作品,它其实是“三天不打”所创作的,内容真实不注水,情感真挚不虚伪,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,《怀崽后,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》内容概括:一动,没忍住亲了亲她的唇瓣,“你别忘了是你自己签的字。”江稚想躲开他,又被他强行扣住了下颌。她有点生气:“沈先生身边那么多高材生不缺我一个,何必为难我。”沈律言笑了笑,“我觉得江秘书比她们都好。”江稚垂着眼,她冷静下来:“沈律言,我是真的想辞职。”她不想再继续爱他了。或者,如果能少爱他一点也好。......

《完整文集怀崽后,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》精彩片段


病房里面的痛哭声撕心裂肺,压抑在喉咙深处的悲怆,一点点释放。

江稚并不像表面那么坚强,她只是不想在沈律言面前哭得那么可怜。

沈律言的身体有点僵,他听着压抑到极致的哭声,眼眶里逐渐爬上了些醒目的血丝。

直到哭声渐渐停了下来,沈律言才重新推开门,他手里提着酒店送过来的午饭,“先吃点东西吧。”

江稚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,她抬起脸,眼睛显然比刚才更肿了。

她的手背上戳了针,还在挂水。

整个人看起来就是瘦。

沈律言帮她支起床上的小桌子,“我喂你。”

江稚却不想再接受他的好,低垂着头,冷汗打湿的发丝贴着脸颊,她抿了抿唇说:“不用了。”

她伸出手,被沈律言按了回去。

男人嗓音低沉:“张嘴。”

江稚的眼睫悬挂着未干的眼泪,颤颤抖了两下,迟疑片刻,她像个没有知觉的人缓缓张开了嘴巴。

沈律言一口一口给她喂饭。

她吃得味同嚼蜡。

其实她也一点都不饿。

刚才那样说只是想把沈律言支开。

吃完午饭,江稚主动说:“吊完水就回家吧,我不喜欢医院。”

医院里的味道、发生过的事情,没有一件是她喜欢的。

沈律言抿直唇角,“你舒服点了吗?”

江稚点头:“嗯,我想回家待着。”

“好。”

过了没多久。

护士就来帮她拔针。

江稚身上还穿着病号服,她忍着小腹的酸痛,动作缓慢,试图下床。

沈律言一声不吭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,江稚怔怔看着他的侧脸,有些抗拒:“我能自己走。”

男人脸色阴沉,“这种时候就不要逞强了。”

沈律言一路把她从病房抱到车里,江稚这会儿倒是半点都不困。

只不过浑身都还没什么力气。

红灯的时候,沈律言的手机响了几次,他扫了眼屏幕,面不改色挂断了对方。

江稚看见了来电人的姓名,是江岁宁打来的电话。

也不知道他和她又在闹什么。

这么多年,好像也没变过。

江稚很累,累得整个人都不想说话。

回到别墅,江稚被沈律言抱回了卧室。

她也没有矫情,平静的告诉沈律言:“沈先生,我想辞职。”

她曾经贪恋留在沈律言身边的日子。

每天都很珍惜能和他相处的日子。

少女总是天真,幻想一些小说情节发生在自己身上。

可是。

这段不见天光的感情。

越陷越深的只有她自己。

沈律言还是和从前一样,她只是秘书。

他甚至从来都不知道,她和他曾经是同一所高中的同学。

江稚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。

她怕她会成为一个爱而不得的怨妇。

她也不想再把肆意伤害她的机会,毫不保留的交给沈律言。

男人沉默良久,没有问她理由,但也能猜得到。

沈律言下意识就不愿同意,他也没有去深想自己为什么不肯同意。

他表现得很镇定:“你忘了你和公司签过劳动合同?”

江稚有些气恼,他又拿这套来对付她。

尽管沈律言说得也没错,她和集团签的是为期三年的劳动合同。

满打满算到今天也才刚过一年。

江稚并非一点脾气都没有,“沈先生,我现在这个样子,你还要我去公司给你上班吗?”

沈律言抬了下眉骨,还没说话。

江稚已经忍不住那口气,“你们资本家都是这样剥削员工的吗?”

沈律言极少见到她牙尖嘴利的这面,江稚很能忍耐。

他觉得她现在这副样子总比刚才那么死气沉沉要好,“抱歉,我们资本家确实没什么人性。”

江稚朝他看过去,男人只是看起来斯文儒雅而已,骨子里还是霸道。

顺我者昌,逆我者亡。

江稚有点丧气:“随便,等上班了我会把离职申请交到人事。”

沈律言往前了两步,走到床边顺手帮她掖好被角,“那我现在就能告诉你,江稚,我不会签字。”

忽然贴近的气息。

扰乱了她的心神。

江稚别扭撇过脸,葱白的拇指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,她问:“沈先生是不是又要拿违约金来威胁我?”

沈律言顿了片刻,他的眉眼显而易见沉了下去,神色晦暗不明,扯起嘴角淡笑了声:“当初是我逼着你在合同上签字的?”

江稚被他气得肝疼,说又说不过。

沈律言看见她被气红了的脸,心里微微一动,没忍住亲了亲她的唇瓣,“你别忘了是你自己签的字。”

江稚想躲开他,又被他强行扣住了下颌。

她有点生气:“沈先生身边那么多高材生不缺我一个,何必为难我。”

沈律言笑了笑,“我觉得江秘书比她们都好。”

江稚垂着眼,她冷静下来:“沈律言,我是真的想辞职。”

她不想再继续爱他了。

或者,如果能少爱他一点也好。

被自己深爱的人伤害。

实在是太痛苦了。

今天哭得像是要把五脏六肺都吐出来。

连呼吸都是苦涩的。

江稚眼底渐次泛红:“我求求你,就看在我今天受了这么大的罪的份上,你发善心放过我。”

沈律言嘴角的弧度逐渐往下,他母亲说的没错,他的心是比石头还硬。

她已经将姿态放得这么低,在医院里背着他偷偷哭得那么可怜。

可是沈律言还是不想放过她。

“我给三个月的假期,你好好休息。”停顿几秒,沈律言望着她的脸,接着说:“三个月之后,你还得回到我身边工作。”

江稚抬起脸,有点破罐破摔,故意用激将法试图激怒他:“你非要困着我,是不是是对我有感情了,舍不得?”

沈律言松开拇指,扯了几个字敷衍她:“嗯,我喜欢江秘书。”


江稚的脸红了又白。

沈律言对待她总是那么随意,可能她对他的作用,只有疏解欲.望。

沈律言看见她被酒水弄脏的手指头,攥着她的手,沉默不语,低着头神情专注,用手帕一根根帮她擦干净了手指。

江稚真的抵抗不了他心血来潮时施舍给她的温柔。

她总是渴望他指尖里漏出来的那点可怜兮兮的爱。

不用很多,一点点就够了。

江稚忍不住回想起来,有一年暑假前夕,最后一节体育课。

她经过国际班的窗外,风声将教学楼外的花树吹得哗哗响。

阳光灿烂,正好照着他的侧脸。

她最爱的少年,调皮的、幼稚的把自己的手腕和江岁宁的手腕用丝带绑在了一起。

少女趴在桌子上熟睡。

沈律言撑着脑袋,神色懒洋洋的,漂亮的眼睛藏着灿烂的笑意,就那样充满爱意看她睡觉。

教室喧嚣,他对其他人比了个手势。

叫他们都闭上嘴巴。

不要打扰江岁宁。

江稚想起来心里又酸又苦,沈律言不是不会爱人,只不过他不爱她。

可是明明她和沈律言才是最先认识的朋友。

沈律言亲口答应过她,会找到她,报答她。

后来他忘了。

也不是。

只是他认错了人。

江稚回过神来,沉默不语。

慈善晚宴结束时,她的脸色依然苍白,又饿的难受。她肚子里的孩子应该很能吃。

江稚想快点回家,冰箱里还有蛋糕,还能垫垫肚子。

上了车,她闻到了沈律言周身冷淡的酒气,不轻不重。

沈律言喝酒亦是点到即止,他不需要应酬,总归都是别人来求他。

江稚被他抱在腿上,脸上渐渐升温。

沈律言的手压着她的腰,指腹的温度透过轻薄的布料,沁入皮肤。

温凉又滚烫。

似乎是察觉到他的欲.望。

江稚的手不自觉捂着肚子,一声不吭,微微撇开脸,想了想她忍不住提醒他:“沈先生,这是在车里。”

沈律言挑眉,不以为意:“然后?”

她想说他从来不会在车里胡来,今天一反常态,也不知道今晚她哪里惹了他不高兴。

江稚垂眸:“可能是前段时间累着了,真的没兴致。”

沈律言捏住她的下巴,逼迫她和自己直视,他也说不清楚心里那把莫名其妙的火从何而来,“江秘书,我是买家,你是卖家,我说了算。”

江稚脸都给气白了,她声音颤抖:“沈律言,你会对江岁宁这样吗?”

会把江岁宁当成玩物,随意的处理吗?

几秒钟后,沈律言轻轻笑了,他摸了摸她的脸,眼神很温柔,语气也很温和,男人淡淡地问:“江秘书,你和岁宁比什么?”

他的神情看起来一如既往捉摸不透,过了会儿,男人又轻描淡写的:“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?今晚犯这种糊涂。”

他说话总是会留三分薄面。

不会让人太难堪。

不需要说的太明白。

江稚也能听得懂其中的意思。

她不必和江岁宁相提并论。

因为——

她根本不配。

小说《怀崽后,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》试读结束,继续阅读请看下面!!!


顾庭宣说完也觉得自己这句话很混账。

但是何呈煦的反应比他想象中还要冷静。

何呈煦撩起眼皮,很淡定的评价:“那你眼光不错。”

江秘书,长得自然不差,身材也不差。

有样貌有学历,脾气好性格温和。

她有很多优点。

做饭也很好吃。

何呈煦觉得男人会喜欢上江秘书这样的女人,实在太正常不过。

他的眉眼依然从容平和,“那我让司机送她回去。”

顾庭宣都忍不了在心里感叹,何呈煦果然是冷血动物。

以前还在读书的时候,何呈煦就将无情两个字贯彻的淋漓尽致,情书不收也不看,女孩子们为他争风吃醋打破头,他也不会有任何的怜悯之心。

只有他在意的人,才能得到一点点温度。

顾庭宣随口一问:“你们俩到底为什么结婚啊?你又不喜欢她。”

何呈煦不急不缓道:“婚姻不需要爱情。”

像他们这样的人。

谈情说爱已经很奢侈。

没有感情,就不会有麻烦。

顾庭宣怔了片刻,笑了笑,“也是。”

*

姜蓁回家之后什么都没想,先睡了一觉。

她睡眠一直都不好,做了几个断断续续的梦,半夜骤然惊醒。

姜蓁开了台灯,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。

凌晨四点,天都快亮了。

何呈煦好像是去医院了,江岁宁又生病了。

很难想象,前几天在她面前趾高气扬冷嘲热讽的人,身体是那么的虚弱。

姜蓁曾经恶补过宫斗剧,希望能从电视剧里学到一点手段。

不说害人,只求自保。

她也幻想过自己像宫斗剧里的女主角,从不谙世事的小白花逐渐成长为遇神杀神的最后赢家。

现实就是她很没用。

什么都能算计。

人心无法算计。

还记得高三那年学校的元旦演出。

何呈煦作为学生代表上去发言,个高腿长的人穿西服都更好看。他一丝不苟站在讲台上,全程脱稿,风趣幽默,寥寥数语就足够让底下的同学心潮澎湃。

他是需要被仰望的星星。

那么遥远。

老师让姜蓁去给他献花。

姜蓁紧张的手脚发抖,紧紧抱着怀里的鲜花,她小心翼翼迈出脚步,才刚往上走了两个台阶。

何呈煦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,姜蓁的心跳仿佛窒息,停滞了几个节拍。

不过很快她就明白这是为什么。

何呈煦在看她身后的少女。

江岁宁身上穿着他的校服,围着他的围巾,蹦蹦跳跳对他挥手。

何呈煦好像笑了,眉眼也跟着浸润着淡淡的笑意。

他迈开大步,笔直朝她们的方向走了过来。

江岁宁扭到了脚,跌坐在地,少女疼得龇牙咧嘴。

姜蓁没看见她跌倒。

姜蓁只是深深呼吸了口气,准备把老师们准备好的花送给他,“沈同学…”

少年那时已经有了成年后的威慑感,绷着冷脸,看都没看她,将她推开。

姜蓁没有站稳,从台阶上摔了下去。

万幸的是台阶不高。

她下意识护着怀里的鲜花,等她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。

看见何呈煦有点生气的把江岁宁拦腰抱起,一脸严肃,“怎么又这么冒失?”

江岁宁搂着他的胳膊,故意往姜蓁摔倒的方向看了看,她嘟起嘴:“我觉得你太帅了,想凑近点看。”

“腿疼不疼?”

“你亲我一下就不疼啦。”

柔和的灯光修饰了少年侧脸轮廓的冷冽,唇角轻轻上扬,“调皮。”

话虽如此,他还是低头亲了亲她。

姜蓁扭伤了脚踝,自己一个人,一瘸一拐去校医务室看病。

那束鲜花,如她一般。

逐渐在角落里腐朽。

姜蓁从短暂的回忆里抽身,她埋进被子里接着睡了过去。

*

何呈煦是在中午回的家,当时姜蓁正在吃药。

听见开门的声音,她立刻把桌面上的药瓶塞进了抽屉里。

何呈煦似乎一夜没睡,身上还穿着昨天晚上那套衣服。

他的眼睛熬出了些血丝,神色略显疲倦。

姜蓁站起来,用身体挡住桌面,“你今天没去公司吗?”

何呈煦解开袖口上的扣子,“一会儿再去。”

姜蓁看见他往自己这边走,更加提心吊胆,还剩两瓶药没来得及塞进抽屉里。

“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?”

何呈煦有洁癖,一个晚上没洗澡肯定受不了。

但他真的太敏锐了。

男人淡淡发问:“你藏着什么呢?”

姜蓁心跳漏了一拍,强颜欢笑:“没什么呀。”

何呈煦抬起下巴,略显疲倦的眉眼沁了些许温和,“让开我看看。”

姜蓁有点急病乱投医,“真的没什么,对了,江岁宁还好吗?”

何呈煦一边解开衬衫,边朝她靠近,“让开。”

姜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恢复平时在公司里处变不惊的样子,“啊,我在吃药,不太想让你知道。”

“就这样?”

“嗯,对。”

何呈煦朝她伸出手,“药拿出来我看看。”

姜蓁将药瓶递给了他,“一些维生素片。”

跟着何呈煦这么久。

她现在做事也很谨慎。

那次腹痛之后在医院开的药,全都换进了维生素的药瓶里,就是怕万一被何呈煦看见了会被怀疑。

何呈煦打开瓶盖,抬起眼皮轻扫了眼,随手就将药瓶还给了她。

姜蓁得以喘息,她主动去帮他从衣柜里找出换洗的衣服,“你先去洗澡吧。”

何呈煦接过衣服,“江秘书真贴心。”

姜蓁生硬道:“还好…吧。”

何呈煦进浴室之前,还惦记着昨天晚上的事情:“你昨晚怎么穿了露背的裙子?”

姜蓁低下脸,声音也几乎低到了尘埃:“沈总,你让我穿得漂亮些,我觉得那条裙子就很漂亮。”

何呈煦不吝赞美:“是很漂亮。”

他突然掐住了她的下颚,说出的话像真的又像玩笑:“但是江秘书,以后还是不要穿成那样去勾引人了。”

她救了我。

这几个字听起来那么轻巧。

姜蓁看着还是若无其事的样子,“原来是这样啊。”

何呈煦点了根烟,火苗蹿起的瞬间,想了想还是摁进了烟灰缸里,他问:“很奇怪吗?”

姜蓁还得和他演戏,她可以想象得到自己脸上的表情有多僵硬,眼睛发酸又发红,“是有点意外的。”

何呈煦偏过脸,目光定定望着她。

少女脸色很白,绷直了身体,整个人就像惊弓之鸟,状态并不是很好。

他缓缓开了口:“我小的时候被人绑架过。”

其实也不小了。

十几岁,少年时。

何呈煦如今提起以前发生过的事情也能波澜不惊,“挺长时间的,大概被关了有半个月,有好几次我都觉得我可能要死在那个人手里,不过命大,怎么挨打都还能熬过来。”

想想那段日子。

何呈煦的求生欲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。

他想活下去,咬碎了牙齿也要活下来。

姜蓁是个合格的聆听者,过了会儿,她问:“你那个时候就喜欢她了吗?”

何呈煦没有正面回答她的疑问,沉默了片刻,接着往下说:“你知道她父亲吗?江北山,有点钱,刚搬到北城,根基不稳,得罪了人。”

何呈煦还记着当年发生的事情,虽然有些记忆是模糊的,但大部分的画面都还印在他的脑海里。

“她胆子其实挺小的,那天我从昏迷中醒过来就听见她在哭。”

“我们的手脚都被绑了起来,我还没蒙着眼睛,其实看不见她的脸。老实说,那时候听见她的哭声还挺烦的。”

哭就算了。

还一直哭。

眼泪又不能解决问题。

只不过当时何呈煦没有力气说这些话。

姜蓁记起来了,刚开始她确实被吓坏了。

一间大门紧闭的废弃厂房,只有被封死的铁窗能透进一点微光。

到处锈迹斑斑。

地上都是血。

有些早就干涸,有些还是新鲜的。

姜蓁喉咙发紧,“所以你那时候没看过她的脸?”

何呈煦并不是很在意这个,“这重要吗?”

江北山的女儿。

还有别人吗?

姜蓁静默。

过了很久,她挤出几个字:“不重要。”

她好像也没有继续往下问的必要。

姜蓁看着电视,才觉得自己还能呼吸。

很多年以前,她没有勇气告诉何呈煦真相的时候,她和他的故事就结束了。

那个时候,当她看见何呈煦望着江岁宁时的神情,她就彻彻底底的成了局外人。

他爱着江岁宁的时候,是他自己都想不到的温柔,看起来好像那么的幸福。

姜蓁想那好吧,就这样吧,我祝你幸福。

可是兜兜转转,她和他又变成了现在这样。

姜蓁想张口问何呈煦,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爱上了江岁宁?还是说他爱的是那个救了他的人。

她忍了几次,没能忍住:“何呈煦,你喜欢江岁宁什么?”

这句问话,有点冒昧。

但今天的何呈煦并不介意,可能是嫌电视机的声音有点吵闹,他关掉了电视,他忽然笑了下,“虽然一开始觉得她哭得很烦,后来也感觉她挺可爱的,有点幼稚。”

吵吵闹闹。

声音因为重感冒嘶哑不清,甚至有点难听。

但是她哭着求他不要死的时候,真的还挺让人心动的。

何呈煦甚至有几分怀念那个时候。

他不打算再继续说下去,“渴了吧?我去给你倒杯水。”

姜蓁摇头:“我不渴。”

何呈煦已经站了起来,没接着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,正巧酒店的经理将晚饭送了过来。

经理点头哈腰,客客气气,生怕稍有不慎就得罪了何呈煦。

这可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人。

何呈煦不喜欢外人待在家里,叫人把东西放下,让司机把他送走了。

何呈煦特意叫他们准备了些清淡的菜,他体贴得帮她盛了碗汤,“趁热喝。”

姜蓁接过碗筷,“谢谢。”

这是属于她和他难得的平静时光。

她心不在焉吃着饭,今晚的胃口比平时都好些,不知不觉吃了大半碗。

晚饭结束。

姜蓁上楼休息,过了没多久,何呈煦也进了卧室。

她没说什么,默认让他留了下来。

何呈煦当着她的面泰然自若换好了衣服,姜蓁却做不到视若无睹,默默撇过了脸,平心而论,他的身材很不错,穿衣显瘦,脱衣有肉,腹肌的线条勾勒流畅,介于成年和少年之间的蓬勃朝气。

也许是今晚忽然吃多了。

姜蓁很不舒服,痛感铺天盖地朝她砸了过来。

她无法忽略身体越来越激烈的刺痛感,抬起苍白的脸,“何呈煦。”

男人转过头,“怎么了?”

姜蓁垂着头,攥着被子的手指掐得发白,气若游丝:“好疼。”

她的声音太轻,何呈煦没听清楚,往前走了两步:“什么?”

姜蓁撑着力气刚准备回答他,桌上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。

男人接起电话,面无表情:“江岁宁,你有完没完?”

不知道那头的人说了什么,何呈煦的表情瞬间变得铁青,撂下两个字:“等着。”

何呈煦顺手捞过桌上的车钥匙,大步流星离开之前回头看了眼床上的人,“我出去一趟。”

姜蓁浑身冒着冷汗,她试图蜷缩身体减缓疼痛,她想张口让他不要走。

可不可以,别走了。

但到了嘴边,她还是很体面地问:“今晚还回来吗?”

何呈煦沉吟半晌,“不回。”

姜蓁疼得眼前发黑,才想起来那天手术结束,医生提醒过她事后可能会有些不舒服,这几天她一直好好的,就没放在心上。

她姿态已经足够柔弱,轻声地问他:“何呈煦,今晚能不能别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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