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攻略失败,系统给了我最后一个机会,是成功生子。
系统说孩子若能平安出生,它就可以将真相带给攻略对象,为我争取一线希望。
可安然度过六个月后,我却在半夜被老公和亲人绑上手术台。
我的老公阻止麻醉师给我打针:“痛点好,免得影响肾的活性。”
我的父母让人抽走我的血:“她和宝贝血型一样,抽点给宝贝做备用。”
而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家哥哥亲手剖开我的肚子。
他们要取我的肾救得了尿毒症的妹妹。
没人相信我怀孕了。
不论我怎么哀求,还是被开膛破肚。
孩子没保住,我也当场死亡。
可我即将消失时。
那些杀了我的侩子手,却疯了。
--产检结束,我拿着B超片子坐在休息区休息。
医生嘱咐我要多吃点。
由于我太瘦,孩子也小,六个月都没显怀。
好在宝宝是健康的。
看着它已经成型的五官,我很开心,可笑着笑着,却忍不住红了眼眶。
我本不想利用它的。
可没想到即将被抹杀时,它出现了。
“对不起宝宝。”
我摸着小腹,心中酸涩不已。
它的到来,是个意外。
那日,我终于答应了沈淮川离婚,或许是太高兴,他喝多了酒,将我当成了司玥,强迫了我。
第二日,司玥发现我们睡在了一起,哭着跑了出去。
一连六个月,我没有再见过沈淮川,自然而然地,离婚之事也搁置了下去。
隐下思绪,我刚起身要走,便看见沈淮川风尘仆仆向我走来。
他身后跟着几个面色不善的人。
“啪!”
他一巴掌狠狠甩在我的脸上,力气很大,我踉跄了几步,摔坐在地上。
好疼。
我护着肚子,疼到大口大口地喘气。
沈淮川站在距离我一米的位置,扬了扬下巴。
“来医院博同情?
司瑾,你没有资格来医院,就算是生病,你也不配得到任何治疗。”
话落,他挥了挥手,几个保镖在瞬间擒住了我。
他看我的眼神却冷漠得宛如一个陌生人。
“阿玥的肾衰越来越严重,必须立即换肾。”
“你是唯一配型成功的,今天就安排手术,你的肾必须给阿玥。”
我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原来几个月前所谓的“全家健康检查”,是为了给我的亲妹妹司玥做配型。
这一家子都在骗我。
我将检查单递出去,哀求地看着他。
“我怀孕了,阿川,这是我们的孩子,已经六个月了。”
“我不能救司玥,孩子会死的!
求你放过它!
它也是你的孩子啊!”
我只有一个肾了。
没了肾,我活不了,我的孩子也会没的。
沈淮川一伸手打掉我递过去的单子。
“司瑾,够了,少来这一套。”
“从哪儿得到的消息,以为拿个假报告糊弄我,就可以不给阿玥捐肾?”
“别说你是假怀孕,就算是真怀孕,那又如何?
正好顺便解决了这个野种,你没资格生下我的孩子。”
我身子一滞,险些没站住。
我幻想过许多坦白怀孕的场景。
唯独没想到,是这样的情况,没想到,他会这般狠。
“阿川,你别这样,它是我们的孩子,你不能这么对它……”我看着他冷漠的眼神,蓦然意识到,他不会对我心软的,他不是我的阿川。
“求你,再给我几个月的时间,到时候我一定毫无怨言地给她,她要什么,我都给行吗?”
沈淮川嫌弃地甩开我的胳膊。
“司瑾,你真恶毒,你是想拖死阿玥吗?”
我没想拖死司玥,因为她根本没病,根本就死不了。
只是,他不会信我的。
我被蒙着眼,如死狗般扔到手术台上。
沈淮川给我喂了安眠药,他说麻药会影响肾的活性,他不愿意冒险。
无声的恐惧袭来。
我的眼泪无声落下,没有人在意。
意识消失前,我听到系统发出警报。
检测到母体生命体征即将消失,孩子无法成功生下,任务即将失败。
系统沉默了好久,又道:系统为你争取到一次机会,宿主是否使用。
只要全部攻略对象诚心忏悔,攻略者可存活。
又有一次机会了么?
我迷迷糊糊地想着,上一次机会,我牺牲了我的孩子。
这一次,我还有谁可牺牲的呢?
“算了吧系统。”
他们不会忏悔的。
他们不爱我。
哪怕是那个曾经一心为我而来的沈淮川,都不再爱我。
我已经,没有可失去的了。
2几年前,我的竹马顾裴安突然劈腿和我的亲妹妹司玥在一起。
情场失意,职场也不如意。
我被公司领导灌醉,送到了合作方的床上,绝望到快要自杀时,沈淮川从天而降。
他跟所有人都不一样。
他说他是为我而来。
他笑得很温柔,会无条件地站在我这边,堂堂大总裁,还会为我洗手做羹汤。
也是他,在司玥陷害我时,甩出证据为我证明。
甚至在我和父母彻底决裂时,成为我的避风港。
可两年前,他忽地变了。
他生了一场大病,明明是我将肾给了他,他却疯了般地爱上了司玥。
他说:“睡腻了。”
“她那么阴郁,哪有阿玥活泼可爱,在床上还善解人意,哪怕是住院,她也让我舒舒服服的。”
那一刻我才意识到,原来那个爱我的沈淮川,那般肮脏。
只是我总是在想挽回啊。
曾经他说爱我时,眼里的星光,是那样的亮。
让我不敢相信,他真的不爱了。
可如今……是我醒悟得太晚、太晚了。
如果我早一点死,也不会连累了我的孩子。
被绑在手术台上,我没有想象中挣扎反抗,或许是因为安眠药的成分,让我无力挣扎。
沈淮川笑得冷漠。
“还算聪明,知道老实点,就可以少受一点苦。”
“好了,给阿玥捐了这个肾,我不和你离婚了,就当作补偿。
但是你要敬着阿玥,别再欺负她。”
我动了动手腕。
那里火辣辣地疼,鲜血逐渐渗出。
我苦涩地笑了。
“不了,还是离婚吧。”
沈淮川突然猛地掐住我的下巴。
“欲擒故纵?
还是给脸不要脸?”
我像一个待宰的羔羊,沉默地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