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要带他回家的。
这样不理智的选择,我不该做的。
我应该假意服从,博取燕渡的信任,好筹划下一次逃离。
只是今夜,我突然不想再像前几年那样,抱着微弱的希冀,努力扮演一个木偶,讨好着提线的人。
太恶心了。
意识坠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秒,扼住我脖颈的手终于松开。
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眼底雾气氤氲。
燕渡看着我,鲜血在他颈侧晕开,衬得眼珠愈发漆黑幽暗,仿佛在端详打量着,一只敢对主人亮出尖牙的宠物。
05
灯烛一盏盏点亮。
燕渡颈侧的伤口已被处理过,缠着圈白布。
他摸了摸伤口处的位置,嗓音有些遗憾。
连杀人的力气都没有,鸳奴,你到了外面该怎么活下去呢?
我沾着干涸血迹的手指颤了颤: 没遇到你之前,我一直活得很好。
燕渡勾了勾唇,像是在听一个好笑的笑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