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腻,是养尊处优惯了的。
我顺势坐进马车。
夫人辛苦了。
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。
指尖轻轻划过我的脸颊,他眼底的关切让人挑不出一丝破绽。
可我到边疆不到一年,就收到了消息。
他赎了花满楼新来的名妓,抬她入府极为宠爱。
我避开他的手指,开口道: 能为陛下分忧,是侯府的荣幸。
回到府上,走了两三步,我没看见一个熟悉的人脸。
侍卫换了,管事换了,就连倒夜香的小厮都变了样。
我刚想问,一回身就见梳着随云髻的女子被几个丫鬟簇拥着来到我面前。
旁边的奶妈怀里抱着个半大婴儿,咿咿呀呀啃着手指。
她微微福了福身,对我一拜: 妾身柔心携稚子见过夫人,妾身有了身孕不便行大礼,还望夫人见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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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了她两眼。
一袭湖蓝色散花纱裙,银线勾勒的云纹在阳光下泛着细碎光芒。
细看下去,小腹隆起,看起来有好几个月了。
她脸庞精致,充满了异域风情。
耳上坠着东珠制成的耳环,身上的料子是当下最为时兴的浮光锦。
我轻嗤一声,看向崔启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