躺在冰冷的床垫上,童烟默默接受自己的命运。
她没有反抗,甚至表现得十分顺从。秘医拿着手术工具走过来,对沈叙白说:“督军,麻药恐怕不够同时给两位姑娘使用,要不改日......”
秘医的话还没说完,便被童烟打断,她斩钉截铁道:“不用改日,就今天吧,我不需要麻药也可以。”
话音落下,秘医惊呆了。
他的换脸手术生涯这么久,没有人敢在不使用麻药的情况下进行,那简直是生不如死。
秘医咽了咽口水,才刚张口,目光瞥见身侧的沈叙白,立马将要说的话憋了回去。
沈叙白的脸黑得仿佛能滴出墨来,他死死盯着童烟,讥诮道:“你倒是有本事,既然你这么想折磨自己,我就给你这个机会。”
不知为何,看见童烟那张波澜不惊的脸,加上她提出的要求,沈叙白便有一股无名的怒火在胸腔里叫嚣。
他习惯了童烟对自己俯首称臣,这突如其来的反抗令他非常不舒服。
沈叙白心想,他倒要看看童烟什么时候会向自己求饶。
他不能接受一个间接害死自己母亲的女人这么理所应当的平静。
童烟的心逐渐麻木,她缓缓转头,轻掀起眼皮,声音淡如水:“这些时日,被你折磨的还不够吗?”童烟的双眼就像濒临坍塌的水潭,从来没有如此的幽深,什么情绪都没有,只有望不见底的平静。
她继续道:“沈叙白,你本就因为我长得有几分像陆依珊才青睐于我,这替身我也当够了,既然这张脸像陆依珊,我让给她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