秘书被训得脸色发白,连忙掏出手机开始联系我。
一遍、两遍、三遍。
手机铃声响了一次又一次,电话那头却没有丝毫回应。
跟在她身边的手下们连忙闯进了小屋。
狭小的木屋被他们掘地三尺,却找不到我的丝毫踪影。
“林总,屋子里确实有人居住过的痕迹,但是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。”
林夕细长的丹凤眼眯了起来,眼神也变得危险。
“这个废物难道跑了?”
“他怎么敢跑?他怎么可以跑?”
林夕咬牙切齿地说着,声音是几乎要溢出来的恨意。
我知道她恨我,虽然这恨意在我看来简直是莫名其妙。
自从那年在我们的婚礼的游轮上,我阻止她丢下一众亲朋好友去给周慕安过生日。
她便恨上了我。
而当周慕安偷偷将她送的一条价值昂贵的手链扔进了海里,扑进她怀里控诉我的“暴行”时。
她的恨意就到达了顶峰。
我至今仍记得她红着眼睛扇了我十几个耳光,仿佛看着自己的杀父仇人的样子。
从那以后,她就派人将我关在了这码头的小木屋里。
“每天都给我把这个废物扔进海里,直到他找到慕安的手链为止!”
三年来,她和周慕安双宿双栖,似乎已经忘了我这个未婚夫的存在。
而她也从未踏足这里。
林夕的手机突然响起,是周慕安打来的电话。
“夕夕,你跑哪里去了?我听朋友说,警察马上就要来带我走了。
“夕夕,你快想想办法救救我,我不想坐牢!””
林夕的语气瞬间变得温柔起来,脸上的冰霜也瞬间化去。
“慕安,你别急,我已经想到办法了!”
“我现在来找沈砚,你那个实验室之前本来就是他负责的,这次的罪他必须帮你顶!”
“放心吧慕安,我会帮你搞定他的!”
林夕放下手机,脸色也再次变得阴沉起来。
她的目光在码头各个角落上扫过,似乎知道我藏在某个地方偷偷观察着她。"
她将媛媛猛地一推,推到了码头的中心。
“我知道,你现在就躲在哪个角落里看着。出来吧,难道你不想再抱抱媛媛吗?”
我闭上了眼睛,却已经无法流出眼泪。
如果我还活着,哪怕知道林夕不怀好意,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冲过去。
哪怕是死,我也不想媛媛受到任何伤害。
可如今,我只能看着媛媛哭泣,却无能为力。
见我迟迟没有回应,林夕似乎也失去了耐心。
“好你个沈砚,看来这三年你还真是变了很多,连女儿都不管不顾了。”
林夕突然一巴掌扇到媛媛脸上,把她扇倒在地。
媛媛突然受到了惊吓,一边哭着一边不停地咳嗽起来。
“沈砚,你该不会忘了,媛媛有先天性的哮喘吧!看,她哮喘发作的时候多可怜!”
媛媛的小手抓住了林夕的裤腿,眼里满是对生的渴望。
林夕将媛媛的药举在手里,看都不看媛媛一眼。
“沈砚,你再不出来,我就让你女儿永远都别想喘过气来!”
为了周慕安,她已经疯了,连自己的女儿都可以亲手杀死。
之前被赶走的老渔民踉跄着冲过来,抱起了媛媛,原来他一直都躲在集装箱后。
“林总,这可是您和沈先生的亲骨肉啊!您怎么能这么狠心!”
“沈先生早就被人害死了!他怎么能再去帮您顶罪呢!”
林夕突然癫狂地大笑起来。
“亲骨肉?”她的指甲狠狠地掐进媛媛细嫩的皮肤。
“当年为了生这个小贱人,我差点难产死在医院里。”
“幸好周慕安及时出现,给我献了血,我现在早就死透了。”
“要不是为了捆住沈砚,让他给我们林家研究新药,你以为我会把这贱种养大?”
“老东西,你是不是知道沈砚在哪?给我把人交出来!”
当年林夕生下媛媛,术后大出血,医院找不到匹配的血源。
我让医生抽了我的血,保住了林夕的命,自己却因献血过多晕倒在医院。
周慕安刚好也在同一家医院,林夕醒来后,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白月光。
原来从那时起,林夕就已经开始移情别恋了。
我紧紧盯着媛媛咳得发白的小脸,想要抱抱她,手却从她身上穿了过去。
或许是我的祈祷感动了老天,媛媛竟然自己慢慢地恢复了过来。
她虚弱地看着被林夕烧毁的小屋,眼泪从眼角低落下来。
“爸爸已经死了,我亲眼看见周慕安杀了爸爸!”
"